舒芮柔心中有些诧异，殷柯从来都是跟小太阳一样阳光温暖的人，做事也是如此。像今天这样联系未果，他一定是会再打过来，而不是关机。

除非是没电了。

但是这对于细心的他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启见舒芮柔面色有些疑虑，自己静静喝茶，直等到舒芮柔拨了两次电话之后，还是无法联系到殷柯后作罢，这才又缓缓开口。

“舒小姐，咱们继续？”

他脸上挂着询问的表情，但是却没等舒芮柔说话，直接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

“舒小姐，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是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舒芮柔眯起狐狸眼，非常警惕地看了看程启，收起了手机，坐正身子说。

“你尽管问，但答不答，怎么回答，那就是我的问题。”

舒芮柔心中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明显和清晰，她甚至感觉到今天不应该来到这里，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把她带到了这里。

背后推动这一切的黑手，似乎就要暴露，却还是无法看清。

程启丝毫不意外舒芮柔的态度，她就是这样的洒脱随性，否则，世间会有那个女子对霍总太太这一位置肯轻易让出手，又有谁会愿意把持着那么多的霍氏集团股份，却能淡定如斯。

尤其是那日她在股东大会的表现，更是让程启觉得此女子不简单。

“霍启荣在哪里？”

舒芮柔有些措手不及，面上惊愕了一小会，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不知道程启是知道爷爷还活着，还是想诈自己，意图确认某些信息。

但是程启此人形式捉摸不定，舒芮柔暂时无法确定他的目的，但是绝对不会是一路人，更不会帮她，今天同意与她见面，如果不害她，就是阿弥陀佛了。

“程董事，我有点不明白，爷爷的葬礼您不是亲自来了？我还看到您和温筱筱在灵堂说话。”

既然拿不准，那就还是不要泄露这些。

程启显然不信舒芮柔的答案，他看着舒芮柔的眼睛，“舒小姐，回答前请你仔细考虑。”

舒芮柔还是不肯把爷爷还活着的消息说出来，毕竟爷爷费这么大心里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自己作为他的孙女，得到他赠与20%股份的孙女，怎么能做这种事。

程启见舒芮柔不肯改变主意，知道这个问题在舒芮柔这里是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只好放弃。

“好，舒小姐果然很有性格，我很喜欢，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舒芮柔扶了扶额前的碎发，浅浅地笑了。

“多谢程董青眼，朋友不一定，但至少不会像现在，站在对立面。”

舒芮柔自然他所指何事，自己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当然更为了那7000字长文，到底他想要什么结果？这股份就算是她还回去，也是在霍司岑手里，与他并无任何影响。

程启听出舒芮柔话中的意思，弯起嘴角，整个人和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