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云彩朵朵飘过，有时遇到比较大的云朵，飞机就像鱼儿钻入水中一般，优雅的跃进，又从云的另一端飞出来。

阿廖沙拉了拉李灿的衣角，轻声说道：“指挥官，洛圣都马上就要到了。”

李灿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所有的飞机都在不断地盘旋着，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李灿喃喃自语道：“人生的大起大落谁人知晓。”

李灿不想去说什么文艺的话，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之类的狗屁话，因为这一点用都没有。李灿看着窗外，自己以及身后两架人员较多的飞机分裂出来，直接奔赴洛圣都国际机场降落，剩下的7架装备比较多的飞机直接奔赴军事基地直接降落，这是李灿和阿廖沙商议后的结果，这样可以有效的剩下装备调度浪费时间的问题。

李灿看着窗外，问了阿廖沙一个问题：“阿廖沙，你说人这一生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阿廖沙哭笑不得，怎么指挥官又开始问这些玄学的问题了！但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干巴巴的说道：“指挥官，您说的这些问题都太过高深了，对于我来说，为指挥官奉献出一切才是活着的意义。”

李灿轻笑了一声说道：“有时候真的觉得人挺可悲的，自己爬的越高，身边愿意说真话的人却越少，顾及的事情却越多，只有在面对对手的时候才可以稍微放肆一下，这确实挺累的。”

阿廖沙寒蝉若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好对左右的士兵打着眼色，让这些士兵离他们二人远一些。

李灿继续缓缓地说道：“你看这些飞机，他们应该也有既定的航线把，他们却因为我们只能在天空盘旋，等待我们将落后才能降落，因为我们采取了空中管制。你说说看，阿廖沙，你从这件事有什么感悟？”

阿廖沙掰着指头不自信的说道：“权力的美妙？”

李灿笑骂着拍了阿廖沙一巴掌，说道：“如果只是注重权力的话，一个管理者组织是不能长久的。一个人也是不能长久的，相反我们还要不断地限制权力，你在美帝待了这么久，这个都没想明白？”

阿廖沙嘿嘿一笑说道：“指挥官，您这可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从小从苏联长起来的，从来就不听这一套。”

李灿哑然失笑，然后摆了摆手说道：“算啦算啦，不和你说这些了，你只需要记住，即使资本主义隐藏了这么多东西，依然没有掩盖它吃人的本质就好，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丛林法则啊，只是被掩盖的太过美妙了。”

李灿看着阿廖沙懵懵懂懂的样子，笑着说道：“苏联亡国亡dang的教训一定要深刻记牢啊，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来自外部，也来自于内部的敌人。这一点一定要谨记。”

阿廖沙听到李灿讨论自己的祖国的问题，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他问向李灿道：“指挥官，你能说说苏联亡国的原因么？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您能给我讲讲么？”

李灿看着阿廖沙认真起来，他看了看窗外飞机的高度，盘算了一下时间然后对阿廖沙说道：“苏联的灭亡其实原因很复杂，就好像一个东西破碎了，你可以从任何一种角度分析它为什么破碎，但是你永远无法精确的说明什么时间，为什么破碎。这个问题几天几夜都讲不完，我只说一下我简短的看法吧。”

“苏联的灭亡其实主要原因是两个，当然，这只是从某种角度上说，我认为苏联的灭亡建立在两点的基础上，这才是根本问题。”

阿廖沙座直了身子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李灿的话，李灿继续说道：

“其一，外部敌人的问题，当时的竞争对手主要是美帝，冷战的后期，苏联的敌人社会福利制度甚至说工人的待遇，可以说看不出任何明显的优势，甚至还可以说，苏联的敌人凭借着自身的优势给工人和其他中产阶级开的条件比苏联开的还要优厚。从这一点看，苏联远远地就落败了。”

“其二，内部敌人的问题，与其说是内部敌人的问题倒不如说是自身的问题，大胡子模式的确立给了苏联一连串的高效运作的社会结构，这完全符合大胡子的猜想这个体制离开任何人都可以完美运作。可是就像华国北宋的“冗官”一样，僵化的体制带来的不仅仅是这一个问题，而是一连串的问题，这些都是灾难的，所以，从某一个特定的时期开始，人浮于事不再认真的处理问题，而人一旦离开了特定的事业，接踵而至的就是斗争，不停地斗争。”

李灿看着摸着浑身口袋想要找笔记本记笔记的阿廖沙，笑着说道：“阿廖沙，你跟我的时间可以说是最长的了，我希望你也能够独立思考这一切，而不是仅仅等候我的命令。”

李灿看着羞愧的低下头的阿廖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的未来道路很漫长，也很艰难，这条道路仅仅靠我是远远走不到的。”李灿目光炯炯的看着阿廖沙说道：“阿廖沙，我期待着，我期待有一天你也可以成长到这样一个高度，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薪火相传，将我们的目标，将我们的梦想传承下去。”

李灿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手下的士兵对我说亚力叙很危险，我也知道很危险，但是，阿廖沙，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要坚持去么？”

阿廖沙想了想说道：“为了让我们展开手脚，不再畏手畏脚的生存？可是，这样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啊，这一切值得么？”

李灿认真的说道：“不完全是，阿廖沙，不仅仅是让我们拥抱这广阔的天地，更是要向我们的目标更近一步。”

阿廖沙迟疑的说道：“可是…可是，指挥官，那里的危险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猜想，我们每一个人理论上都有可能在那里死去，并且永远不会再醒来。我建议您留………”

李灿挥手打断了阿廖沙说的话，扭头看着窗外认真的说道：“我们都知道自己也许看不到真理实现的那一天，但是，人类如果真正的实现了幸福、独立、尊严的生活，那么，以后所有的人类都会在我们的墓前洒下热泪，而人类所拥有的幸福、独立、尊严的生活，就是我们永恒的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