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是祝维的孪生兄弟吗？”白凛极其好奇这个问题。

“我不是。”

白凛的眼神殷切，显然要追问到底。

许易白犹豫起来，最终下定了决心说出口：“我是他的复制品。”

复制品？

白凛愕然。

即便他先前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列出了一百八十条假设，唯独漏过了这个可能。

他认真观察着许易白的眉眼，一寸一毫也不放过。

的确，从第一眼见他就觉得眼熟，直到现在也无法找出和祝维确切的区别来。可他仍然更愿意相信许易白在开玩笑，祝维就算再科学狂人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吧？

许易白似乎也没指望他相信，直视着他继续道：“没错，不仅是我，你也是。”

蛤？白凛黑人问号，一脸震惊。

就好像你旅游去了趟不知名的山，村头大妈放着好运来跳着新宝岛，跳完还突然跑过来跟你说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

扯淡吧，他不是炮灰么？！

许易白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知道这个医院里，洗手间为什么没有镜子吗？”

白凛仔细回想，的确奇怪，他之前的病房就没有镜子，原本以为是因为二等病房莫得人权，没想到当时去救缪景诚的那间豪华病房洗手间也是没有镜子的。

“一般精神病院都不会有吧，听说不是为了防止病人锤碎了用玻璃碎片自杀什么的……”白凛一边说着自己都有些圆不起来，许易白很明显意非所指。

许易白扶额，跟白凛说话真难，永远get不到重点，脑筋还不会急转弯。

“有镜子你就会看见自己，”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就像这样。”

那是一面小小的碎玻璃，许易白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祝维从不允许这种物质出现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好在这里是安全的。

白凛头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在这个位面的长相，并无倾国倾城之姿，却格外眼熟。

他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程小夏？”

小小的镜面里，映出清秀的长相，正是玛丽苏后宫们最爱的那款清汤挂面。

白凛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不，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和程小夏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是女主的一个复制体？

许易白抓起他的手，白凛僵硬地转过头来，愣得忘了甩开。

他的手掌似乎不再像上次那般触感冰凉，与其这么说，不如说他们现在的体温在同一水平线。

“复制人没有人类那样脆弱的身体系统，因而也不需要维持恒定体温来保证新陈代谢的正常进行，所以只会在紧急时刻加快血液的流动，提高身体的运行效率。”

卢卡斯告诫他发烧的一幕又重现在白凛眼前，他那时候是因为刚从祝维的幻境中脱逃出来，所以大脑运行过速了吧？

“最重要的一点，你能关闭卢卡斯的系统，他只服从于复制人，这是我设定的程式。”

许易白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