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活了数千万年的人，没有一个是轻松的。”

君临说着，看向楚天怀里越来越虚弱的小樱。

“你听着刘尘讲述自己的经历，听起来好像那么的随意，那么的简单，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很轻松。”

“但现实从来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楚天忍不住问道。

君临摇了摇头，“不是，从来不是。”

“刘尘以前是个很严肃的人，不苟言笑，不解情趣，只会静静地管理着自己所掌控的世界。”

“他刚正不阿，用尽可能正义与公平的去管理他所控制的世界。”

“他忠诚，善良，聪明，拥有一切被人们所赞美的品质。”

“因为他是第一个天道，是创世神按照完美的准则打造出来的天道。”

听到这番话，楚天不由得一愣。

君临口中的这些，似乎根本就和楚天所认识的刘尘是两个人。

同样，也和刘尘刚刚所讲述的那一切有些不一样。

“那，他刚刚为什么不说这些？”

楚天忍不住问道。

君临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悲伤的回忆，没人想在别人的面前回忆这种东西。”

“尤其是在这种最后的离别时刻。”

楚天沉默着。

“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从他所有的信仰崩塌，从他所有的支柱破碎。”

“以前的他信仰创世神，觉得创世神既是正义，既是正确。”

“而对于创世神所持有的理念，他也觉得没有不妥。”

“按在和大多数天道一样，经历过第一次虚空之力带来的感受后，他的想法发生了些许的动摇。”

“不过仅仅只是动摇，刘尘并没有叛变，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

“真正让他信仰的崩塌，是在他担任领导者之后，这也和他所说的一样。”

“他的领导能力很强，曾经一度打得我们这边抬不起头来。”

直到现在为止，楚天都觉得一阵很正常，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引发刘尘变成这幅模样的原因。

但楚天并没有打岔，而是接着乖乖的听着。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影者。”

说道这，君临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一眼楚天。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已经猜出来了对吗。”

“一个老套、俗气的故事。”

“那影者是以前刘尘的一个手下，他不是刘尘手下最强的人，但却是刘尘手下最忠诚的人。”

“那时的刘尘在击败她之后，并没有选择杀了她，因为下不了手。”

“于是他便让人打造了一个密牢，把他的这个前手下给关了起来。”

君临再次停了下来，看向楚天。

“可惜当时我们营救魔烈的时候你不在天域，否则，你就能好好看看那个密牢了。”

楚天没有说话，但在来这里之前，在天域的时候。

他隐隐约约看到过一个密牢，只是被毁得差不多了，楚天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

“刘尘把她关在那里，每天都会花时间去陪她，讲授自己的想法，希望能让他重新回归到自己的阵营之中。”